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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丰收的步伐

作者:刘 洵
今年国庆节小舅子回老家结婚了,婚礼完全按照枣庄农村的传统习俗操办,显得十分隆重、热闹,无论屋里屋外,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然而,就在办完婚礼的第二天,岳父大人却发愁了,因为家里还有3亩多地的玉米没有收,正是被这次举办喜事给耽搁的;由于过两天又要下雨,如果再不收回,就有可能全部烂在地里,一年的劳动成果面临着“泡汤”的危险。
民以食为天,事关紧急,却又让人一筹莫展。在吃完早饭送走小舅子和其媳妇踏上南下谋生的征程之后,岳父喊上我去把昨天婚宴没喝完的10多箱“今缘春”等酒水,归整好用面包车拉着退还给商家,整个过程忙完,已临近中午时分,如雨般的汗水早就浸透了我们的衣背。
在回来的路上,我们一路默默无话,忽然间,岳父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说我们现在赶紧去劳务市场,随即调转车头,疾驰而行。这弄得我满腹狐疑,不知道他老人家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于是傻乎乎地问道:国庆节劳务市场不休息吗?岳父笑笑说:那个地方没有假日,365天都开放。
车窗外的景物一个个飞快地向身后掠过,车内的我在想象着劳务市场可能是一个大厅吧,里面有规划好的一个个摊位,然后,用工单位和找工作的人们面对面地洽谈……当我正在冥想之时,思绪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打断了,原来到了所谓的劳务市场,其实就是“马路市场”,岳父的车子还没停稳,呼啦一下便围上了好多50、60岁的人群,车前车后顿时被围得水泄不通,发现她(他)们都是来找零工的劳动者,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岳父谈好了6名临时工,大家一起商量好3亩地的玉米当天下午全部掰完,包含割秸秆,总共900元的劳务费。
一锤定音,双方成交。6名临时工便搭上岳父的面包车,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风驰电掣,终于到了岳父家的地头,岳父怕我平时办公室呆惯了,经受不住烈日的“烤验”,便吩咐我赶紧回家,协助岳母做些准备工作。
我风风火火地赶回家,向岳母传达了岳父的全部指示,然后,岳母、妻子、我三人准备好茶水、馍馍、鹌鹑蛋以及镰刀等,由岳母骑上三轮车火速送到玉米地里。
我和妻子匆匆吃完午饭后,她说她要去地里帮忙,我说我也去,她说你没干过,不熟悉情况,而她小时候就干过这些农活,拥有丰富的实践经验,于是执意让我在家带小孩。无奈,恭敬不如从命,我只好听从她的安排。
临近傍晚时分,我看他们一行还没回来,便寻思着带上小孩去地里看一看,当路过村里一家又一家的门口时,只见每家院落里都成了金色的世界,或地上堆满,或墙上挂满了金黄的玉米棒,在夕阳的余晖中,反射出绚丽的光芒;当走过一条又一条马路时,观望路边晒满了密密匝匝的玉米粒,厚厚地铺成一块又一块的“玉米阵”,散发着清醇的芬芳,有的经过长时间的暴晒,估摸已经可以作为出售的成品了,正被它的主人铲起来用大袋子进行灌装。眼前的这些景象,似乎苍穹之下正在演奏着一首丰收的交响曲,欢快的主旋律飘荡在希望的田野上,让人强烈地感受到收获的气息。
夜色渐渐落下了帷幕,此时,岳父请的临时工们把活儿也都干完了,当天收获的玉米棒子先后被装了满满两大卡车运回家,大家一鼓作气,把新鲜的玉米棒子分别倒腾在院子里、家门口;在婚庆的喜悦还未散去,庭院周围都是红色背景的衬托下,这些黄澄澄的玉米显得愈加鲜艳夺目,在黑夜里把家装扮得更加温馨。
至此,岳父家的玉米终于都收回来了,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我问岳父这次收获的玉米总共有多少时,他不假思索地说,亩产1000多斤,大概共有3000多斤吧,而且政府有专门指定的地方收购,有多少要多少。说完,岳父开心地笑了,在灯光的照映下是那样地真切,那样地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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