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南快报 夜深人静，整个村子唯有蟋蟀的叫声和小河的流水声。
村口处果园里几个中年人的吵闹声打破了这个村的静谧，远处传来几声狗吠，不过夜色仍然很宁静。通常来说，夫妻在夜里吵架，孩子在夜里哭闹，甚至狗吠或者猫叫春都会打破夜的宁静。没人会在意，不过今天这种吵闹不正常。
有人清清楚楚的喊道：“我今天一定要让你死在这里，否则我不姓王。”紧接着有人赶紧穿上衣服赶过来劝架，原来是光棍王福来和李瘸子在吵架。李瘸子已经七十多岁了，王福来也五十多岁了，是什么原因让这两人这般反目成仇？李瘸子的儿媳张小美年纪和王福来相仿，对前来劝架的人解释他们是因为夜里打牌引发的口角。
这么大年纪的人打牌还能引发这事？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王福来一直不依不饶，众人劝他回家之后，他喝了点酒，越想越生气，就拿西瓜刀在果园外面对李瘸子百般咒骂。此时已经夜里十一点钟。按理来说，李瘸子这种倔脾气应该针尖对麦芒的回击，今天却不然。果园里的李瘸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就连平时得理不饶人的张小美也极力劝和，没有半点愠怒。
周围人寻思他们也打不起来，就纷纷散去，没想到这王福来骂到凌晨还在骂，有几个人实在受不了这种噪音的骚扰硬是将王福来给拉回家，这个村子终于清静一点！你认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不！故事这才刚刚开始。
人们回家才睡下不久就被李瘸子的儿媳妇张小美的哭声吵醒，就在大多数人起床揉眼睛还没穿衣服的时候，左邻右舍的大妈们在院子煞有介事的喊道，“李瘸子被杀了，肯定是王福来干的！”
“李瘸子死了？”人们带着这个疑问到了果园一探究竟，最终得到答案：李瘸子确实死了，且死于他杀！至于凶手，似乎没有什么异议了，众人一致认为是王福来。
当地警方调查取证之后，将王福来带走调查，没想到昨天夜里如此蛮横的王福来此时却被吓的双腿打颤，虽然极力掩饰，瘫软的双腿掩饰不了内心的慌张。
面对问讯的时候，王福来始终掩饰不了内心的慌张，颤抖的样子像是随时都能哭出来，对于这种情景，负责此案的警官赵钢有着丰富的经验，他努力让王福来平定情绪，并且递给王福来点燃一根香烟。
王福来犹豫了片刻便接过香烟慢慢的抽了起来，双方沉默了几分钟，赵钢问道：“下面可以平静的回答我的问题吗？”
王福来抬头盯着赵钢看了看答非所问的说：“真的救不活了吗？”
“你砍他是什么目的？难道你是只给想给他一个教训而不是杀死他？”
“这…我没有杀他啊……”
“可是现在人证物证都有，到现在你还不坦诚交代？撒谎对你并无好处，平静一下内心和我们讲讲事实吧。”赵钢想了一下又接着说：“一定要和我们讲事实，这对你才有利。”
“有什么利？这都杀人了，还能有什么利？”说道这里王福来情绪明显激动了，“我说我没杀人，你们会相信吗？”
“我刚刚说了，我们有充分的证据，所以我们目前不需要你的狡辩，而是想要一个事实。”
“什么证据？”
“人证不需要我再赘述了吧，物证就是你昨天用过的刀，沾上了死者的血迹，你怎么解释这一切？”
“什么？不可能！绝不可能，我昨天晚上打牌玩牌闹僵了之后根本就没有再靠近果园，只是在外面骂他而已，怎么可能……”王福来用力挣扎，难以平静的大喊大叫起来，赵钢想了想就让人将王福来押下去，准备次日再处理这件事。
随从赵钢办案的实习生李小玲问赵钢道：“人证物证都有，这么容易定罪的事为什么拖到明天？”
“你不觉得这个事情很蹊跷吗？”
“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他不是凶手？”
“如果凶手真的是他，那也太简单了，我们不能只看表面。”赵钢看了李小玲一头雾水的样子又自言自语的道，“我基本可以断定凶手不是他。”
“可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所以我们不能匆匆结案，有两点很可疑！”
“哪两点？”
“我们在询问他之前已经从法医那里得知，死者李瘸子死亡时间是夜里十点钟左右。据村民反映，他们在八点半听到吵架，九点钟王福来已经离开果园。这应该是李瘸子没有跟他对骂的原因。所以时间上值得怀疑，另外王福来刚才第一句话是‘真的救不活了吗’？这说明什么？他若知道李瘸子十点就被杀，肯定不会这么问了，这说明他不知道李瘸子死亡时间。”
李小玲恍然大悟的说道：“对对对！您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夜里十一点钟王福来还在果园外面叫骂，李瘸子没有回应是他此时已经被杀，如果他不被杀，肯定要出来骂两声。”他说完拍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细节。”
“刚才说的只能算一点，还有一点非常可疑， 你觉得会是哪一点？”
李小玲一头雾水的看着赵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发现……”
“对于证物，我想大多数人都看得出来，这分明是有人嫁祸，王福来那把刀虽然有死者的血迹，但是血迹有明显的涂抹痕迹，如果你观察的够仔细，你会发现刀刃上面没有任何血迹。所以我基本可以肯定这是一桩嫁祸。”
“原来如此！”李小玲顿时感觉茅塞顿开，拍拍自己的脑袋看着赵钢尴尬的笑笑。
“凡事都不应该只看表面，不过你还年轻，需要的是锻炼。你要试着去了解人性的另一面！你现在去做做王福来的思想工作，让他平静下来，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们需要了解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李小玲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方案，闭着眼睛思考了十分钟左右就去找王福来做思想工作。
这个世界的套路总是超乎人的想象，当你以为自己接近真相的时候，那往往离事实的真相渐行渐远。
赵钢驾车来到李瘸子的儿媳妇张小美家里，他希望能得到此案更为关键的信息。
从张小美那里，赵钢得知，李瘸子和王福来最近一年来打牌赌钱非常频繁。原因是王福来认为李瘸子年纪大，赢他的钱很容易。事实并不是，王福来最近手气非常差，不但没有赢钱倒是输了不少，最近几天王福来越输越多，输的急了眼才动了杀人的心思。
赵钢想了一会问：“按理来说，死者年纪已有七十多岁，打牌赌钱似乎说不过去，他平时还和谁一起打牌？”
“我公公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除了腿瘸要用拐杖之外，其他没有任何问题，年轻时候就爱打牌，现在看果园无聊，经常聚几个人一起打牌。村子里很多人都可以证明！”
“案发当晚一共几个人打牌的？”
“不太清楚，毕竟我没有在场。我猜应该是两个吧。”张小美说完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赵钢，又重复了一遍，“我猜的，最近他们每次都玩钱，越赌越大，周围人都不跟他们玩了，这几天一直是他们两个在一起玩，所以我基本可以断定当晚就是他们两个。”
赵钢盯着张小美看了看说：“为什么他们要赌钱？”
张小美脱口而出说：“因为他们都认为我公公有钱…….”话刚说了一半，张小美突然停下来了。
“什么意思？”赵钢不太理解，一个大家怎么会认为一个看果园的老头有钱？
“钱和身份有什么关系?死者是我公公，我们才是受害人……”张小美边说话边观察赵钢的表情，“你说是不是？”
赵钢从张小美的话里似乎听出很多信息，他来到果园的案发现场，再仔细观察一遍，被几声狗吠吓的一哆嗦。他似乎心里有点眉目了……
第二天早晨上班的第一件事，赵钢就找到李小玲问道：“昨天让你做王福来的思想工作，进展如何？”
李小玲脸上总算洋溢着自信地说：“他说他愿意配合我们，只要我们相信他没杀人，他什么都愿意配合我们调查。”
“将他带到问讯室，我想和他独处一会。”赵钢说完又指了一下门外，这次李小玲明白了，赵钢意思是为了让王福来能平静下来，她不能出现在这里，但是可以在门外偷听，将这一切记录下来。
问讯室内，赵钢尽量表现出轻松的样子给王福来点了一根香烟，自己也点燃一支吞云吐雾起来，没人先开口打破沉默。在香烟快抽完的时候，赵钢终于开口说：“我相信杀人凶手不是你，所以今天你不必紧张，如实回答我的话就好。”
“你问吧，我什么都说，我可以接受任何处罚，只是死都不能接受你们给我安一个‘杀人犯’的名，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图个名吗！”
“你跟死者生前经常赌钱吗？说说你们为啥闹僵的事。”
“最近一个月才赌钱，之前我们只是打牌玩玩，本来很多人玩的，都是一群老头，后来别人发现我们越玩越大，都不敢再来玩了。农村人挣不了几个钱的。”王福来一脸愁容。停顿了一会说：“上个月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跟我玩钱，这不像他的性格，我也没在意，反正我心想我一个光棍蛋无依无靠没啥好怕的，就跟他赌，起初就几块的玩，后来玩到几百几千。一共赢了我三万多，这是我家底的所有！”
“你输得急了眼？”
“对，但是我没有想到杀他。”
“那你为什么要说要杀掉他的话？”
“那是因为我发现他在牌里做了手脚，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我输了之后心有不甘，偷偷地藏在果园临边草房草堆里，听到了他不知道和谁说的话，他话里有一句‘就他那样怎么也不会看不出这牌有问题!’我这才急了眼，当时就想冲过去捅他一刀，但我担心一个人打不过他们。我当时也有个计划就是等他一个人的时候，我去威胁他将钱要回来。我强忍怒气偷偷回去一夜没睡着，于是第二天就去找他算账。”
“你好好想想他当时和谁在说话!”
“我当时已经气的晕头转向，完全你没有在意是谁。但我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要想威胁他要来所有的钱，必须得等他一个人的时候再采取行动。虽然我当时很想捅他几刀，但是心里有个念头就是得按照计划做，现在想想也有可能是他自言自语。”
“他很有钱吗？”
“是的，他年轻时候在市里有正式工作，后来在工作中腿断了工厂赔了不少款，他们在市区买了房子安定下来，后来听说房子拆迁补了好几套房子，很值钱。但是他很不幸，他媳妇去世的也早，他就到乡下生活，为了打发无聊就包了一大片果园，每年收入也很可观。市里的房子出租，所以他很有钱，至于他到底有多少钱，我也不清楚。”
“如果是这样，他儿子怎么会在乡下生活？”
“当初他儿子在我们这里建厂，后来生意失败之后很落魄，就在这里娶妻生子了，前几年他儿子因为承受不了失败的压力得了抑郁症自杀了。现在李瘸子和张小美处的不错，村里人都评价张小美对待李瘸子像亲生父亲一样，虽然他们住的地方离的很远，但是每天张小美都会给李瘸子送饭。张小美还有一个不常回来的儿子，现在刚大学毕业。”王福来寥寥几句话说完又补充一句，“这就有点扯远了吧。”
“你的这些信息都很重要，我今天也已经去过死者家里了解一些情况，基本跟你说的能对的上，李瘸子的儿媳说你是输的红了眼才杀人的。你能回忆当时将你拉回家的人有哪几个吗？”
“我只记得有人拉我，但是当时喝了点酒，忘记是谁了。”
“有没有李瘸子家里的人过来劝你？”
“好像…”
王福来眉头紧锁，他似乎完全不记得当时发生过什么。
“你慢慢想，有没有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赵钢提醒。
村口处果园里几个中年人的吵闹声打破了这个村的静谧，远处传来几声狗吠，不过夜色仍然很宁静。通常来说，夫妻在夜里吵架，孩子在夜里哭闹，甚至狗吠或者猫叫春都会打破夜的宁静。没人会在意，不过今天这种吵闹不正常。
有人清清楚楚的喊道：“我今天一定要让你死在这里，否则我不姓王。”紧接着有人赶紧穿上衣服赶过来劝架，原来是光棍王福来和李瘸子在吵架。李瘸子已经七十多岁了，王福来也五十多岁了，是什么原因让这两人这般反目成仇？李瘸子的儿媳张小美年纪和王福来相仿，对前来劝架的人解释他们是因为夜里打牌引发的口角。
这么大年纪的人打牌还能引发这事？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王福来一直不依不饶，众人劝他回家之后，他喝了点酒，越想越生气，就拿西瓜刀在果园外面对李瘸子百般咒骂。此时已经夜里十一点钟。按理来说，李瘸子这种倔脾气应该针尖对麦芒的回击，今天却不然。果园里的李瘸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就连平时得理不饶人的张小美也极力劝和，没有半点愠怒。
周围人寻思他们也打不起来，就纷纷散去，没想到这王福来骂到凌晨还在骂，有几个人实在受不了这种噪音的骚扰硬是将王福来给拉回家，这个村子终于清静一点！你认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不！故事这才刚刚开始。
人们回家才睡下不久就被李瘸子的儿媳妇张小美的哭声吵醒，就在大多数人起床揉眼睛还没穿衣服的时候，左邻右舍的大妈们在院子煞有介事的喊道，“李瘸子被杀了，肯定是王福来干的！”
“李瘸子死了？”人们带着这个疑问到了果园一探究竟，最终得到答案：李瘸子确实死了，且死于他杀！至于凶手，似乎没有什么异议了，众人一致认为是王福来。
当地警方调查取证之后，将王福来带走调查，没想到昨天夜里如此蛮横的王福来此时却被吓的双腿打颤，虽然极力掩饰，瘫软的双腿掩饰不了内心的慌张。
面对问讯的时候，王福来始终掩饰不了内心的慌张，颤抖的样子像是随时都能哭出来，对于这种情景，负责此案的警官赵钢有着丰富的经验，他努力让王福来平定情绪，并且递给王福来点燃一根香烟。
王福来犹豫了片刻便接过香烟慢慢的抽了起来，双方沉默了几分钟，赵钢问道：“下面可以平静的回答我的问题吗？”
王福来抬头盯着赵钢看了看答非所问的说：“真的救不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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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没有杀他啊……”
“可是现在人证物证都有，到现在你还不坦诚交代？撒谎对你并无好处，平静一下内心和我们讲讲事实吧。”赵钢想了一下又接着说：“一定要和我们讲事实，这对你才有利。”
“有什么利？这都杀人了，还能有什么利？”说道这里王福来情绪明显激动了，“我说我没杀人，你们会相信吗？”
“我刚刚说了，我们有充分的证据，所以我们目前不需要你的狡辩，而是想要一个事实。”
“什么证据？”
“人证不需要我再赘述了吧，物证就是你昨天用过的刀，沾上了死者的血迹，你怎么解释这一切？”
“什么？不可能！绝不可能，我昨天晚上打牌玩牌闹僵了之后根本就没有再靠近果园，只是在外面骂他而已，怎么可能……”王福来用力挣扎，难以平静的大喊大叫起来，赵钢想了想就让人将王福来押下去，准备次日再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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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他不是凶手？”
“如果凶手真的是他，那也太简单了，我们不能只看表面。”赵钢看了李小玲一头雾水的样子又自言自语的道，“我基本可以断定凶手不是他。”
“可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所以我们不能匆匆结案，有两点很可疑！”
“哪两点？”
“我们在询问他之前已经从法医那里得知，死者李瘸子死亡时间是夜里十点钟左右。据村民反映，他们在八点半听到吵架，九点钟王福来已经离开果园。这应该是李瘸子没有跟他对骂的原因。所以时间上值得怀疑，另外王福来刚才第一句话是‘真的救不活了吗’？这说明什么？他若知道李瘸子十点就被杀，肯定不会这么问了，这说明他不知道李瘸子死亡时间。”
李小玲恍然大悟的说道：“对对对！您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夜里十一点钟王福来还在果园外面叫骂，李瘸子没有回应是他此时已经被杀，如果他不被杀，肯定要出来骂两声。”他说完拍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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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玲一头雾水的看着赵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发现……”
“对于证物，我想大多数人都看得出来，这分明是有人嫁祸，王福来那把刀虽然有死者的血迹，但是血迹有明显的涂抹痕迹，如果你观察的够仔细，你会发现刀刃上面没有任何血迹。所以我基本可以肯定这是一桩嫁祸。”
“原来如此！”李小玲顿时感觉茅塞顿开，拍拍自己的脑袋看着赵钢尴尬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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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钢想了一会问：“按理来说，死者年纪已有七十多岁，打牌赌钱似乎说不过去，他平时还和谁一起打牌？”
“我公公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除了腿瘸要用拐杖之外，其他没有任何问题，年轻时候就爱打牌，现在看果园无聊，经常聚几个人一起打牌。村子里很多人都可以证明！”
“案发当晚一共几个人打牌的？”
“不太清楚，毕竟我没有在场。我猜应该是两个吧。”张小美说完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赵钢，又重复了一遍，“我猜的，最近他们每次都玩钱，越赌越大，周围人都不跟他们玩了，这几天一直是他们两个在一起玩，所以我基本可以断定当晚就是他们两个。”
赵钢盯着张小美看了看说：“为什么他们要赌钱？”
张小美脱口而出说：“因为他们都认为我公公有钱…….”话刚说了一半，张小美突然停下来了。
“什么意思？”赵钢不太理解，一个大家怎么会认为一个看果园的老头有钱？
“钱和身份有什么关系?死者是我公公，我们才是受害人……”张小美边说话边观察赵钢的表情，“你说是不是？”
赵钢从张小美的话里似乎听出很多信息，他来到果园的案发现场，再仔细观察一遍，被几声狗吠吓的一哆嗦。他似乎心里有点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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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玲脸上总算洋溢着自信地说：“他说他愿意配合我们，只要我们相信他没杀人，他什么都愿意配合我们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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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死者生前经常赌钱吗？说说你们为啥闹僵的事。”
“最近一个月才赌钱，之前我们只是打牌玩玩，本来很多人玩的，都是一群老头，后来别人发现我们越玩越大，都不敢再来玩了。农村人挣不了几个钱的。”王福来一脸愁容。停顿了一会说：“上个月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跟我玩钱，这不像他的性格，我也没在意，反正我心想我一个光棍蛋无依无靠没啥好怕的，就跟他赌，起初就几块的玩，后来玩到几百几千。一共赢了我三万多，这是我家底的所有！”
“你输得急了眼？”
“对，但是我没有想到杀他。”
“那你为什么要说要杀掉他的话？”
“那是因为我发现他在牌里做了手脚，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我输了之后心有不甘，偷偷地藏在果园临边草房草堆里，听到了他不知道和谁说的话，他话里有一句‘就他那样怎么也不会看不出这牌有问题!’我这才急了眼，当时就想冲过去捅他一刀，但我担心一个人打不过他们。我当时也有个计划就是等他一个人的时候，我去威胁他将钱要回来。我强忍怒气偷偷回去一夜没睡着，于是第二天就去找他算账。”
“你好好想想他当时和谁在说话!”
“我当时已经气的晕头转向，完全你没有在意是谁。但我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要想威胁他要来所有的钱，必须得等他一个人的时候再采取行动。虽然我当时很想捅他几刀，但是心里有个念头就是得按照计划做，现在想想也有可能是他自言自语。”
“他很有钱吗？”
“是的，他年轻时候在市里有正式工作，后来在工作中腿断了工厂赔了不少款，他们在市区买了房子安定下来，后来听说房子拆迁补了好几套房子，很值钱。但是他很不幸，他媳妇去世的也早，他就到乡下生活，为了打发无聊就包了一大片果园，每年收入也很可观。市里的房子出租，所以他很有钱，至于他到底有多少钱，我也不清楚。”
“如果是这样，他儿子怎么会在乡下生活？”
“当初他儿子在我们这里建厂，后来生意失败之后很落魄，就在这里娶妻生子了，前几年他儿子因为承受不了失败的压力得了抑郁症自杀了。现在李瘸子和张小美处的不错，村里人都评价张小美对待李瘸子像亲生父亲一样，虽然他们住的地方离的很远，但是每天张小美都会给李瘸子送饭。张小美还有一个不常回来的儿子，现在刚大学毕业。”王福来寥寥几句话说完又补充一句，“这就有点扯远了吧。”
“你的这些信息都很重要，我今天也已经去过死者家里了解一些情况，基本跟你说的能对的上，李瘸子的儿媳说你是输的红了眼才杀人的。你能回忆当时将你拉回家的人有哪几个吗？”
“我只记得有人拉我，但是当时喝了点酒，忘记是谁了。”
“有没有李瘸子家里的人过来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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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来眉头紧锁，他似乎完全不记得当时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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