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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商业,右手文学,新化作家刘跃苗先生小记

   了解一个商人,就得接近他的事业;了解一个作家,就得阅读他的著作。

知道刘跃苗先生的大名,是在2000年左右,我在新化的一个旧书店里读到了他的《秋雨盈窗》,这是一本薄薄的素雅小书,有散文,有新诗。再过几年,得知他的《千古一镜》出版,便拉着一位挈友腼跑到他工作的地方腼颜索取。也就是这一次,我知道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大抵来说,世人会将这类喜欢创作的商人单独划拉出来,称曰“儒商”,谓其既有儒者的道德和才智,又有商人的财富与成功。他的商业帝国涉及珠宝、餐饮、娱乐和休闲,在长沙、娄底两市极有名气。而他的文学创作亦包涵小说、散文、新诗和旧诗,是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

无疑,刘跃苗先生是儒商中的矫矫者。

刘跃苗,笔名翼之、草田,生于新化一个依偎在资江边边的锦秀小镇——游家镇。儿时,站在游家小镇的街上,能看到江涛滚滚,江面上白帆迟迟,能听到纤夫沉雄而粗犷的号子。江水、白帆与纤夫号子,在他心灵深处永远荡漾着一股诗意。这股诗意,大概是他后来想当作家最早的诱因。

刘跃苗出生于1958八年岁末。诞生于饥荒岁月,成长于困难时期,玉成了他能吃苦耐劳,不怕难,不怕累。生活简单,一点点食物便能支撑下去。后来无论他是贫困或宽裕,一直是光盘主义的坚决捍卫者。

1966年进小学,七六年高中毕业离开学校。这十年与文革同行。大人斗狠,小孩却无事。轻松、自由、耍野、无须恶补、无须熬夜。与“少年本应是玩的”很合拍。

他于76年自愿下乡当农民,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劳作,让他彻底明白了十个字:“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

1978年招工返城后做过推土机手、锻工、测绘员、土建工程师、单位秘书等。此后一边单位上班,一边私下里摆地摊、开店、办厂。1988年彻底辞去单位工作。经商办实业至今。

在经商办实业过程中,有一段时间在国内混不下去,去了国外,先后在缅甸、泰国从事赌石等珠宝生意。在国外混不下去后,又返回国内寻求机会。

90年代后期,事业无起色,婚姻又不睦,他一度消沉颓废,浪迹江湖。后寻求佛法解脱,在南岳南台寺削发出家,师承宝昙法师。终究慧根太浅,不久返俗。

从2000年始,相继有大学诸如湖南林科大、湖南电大、师大、娄底人文学院及有关社会团体等邀其演讲授课。因而有《菜根汤》演讲集行世。

刘先生有过两段婚姻:初娶谢翠云,生儿刘路;后娶孙赛清,生儿刘汗青。

现旗下有企业:百年金玉满堂金行、新化维多利亚国际酒店、新化北京茶馆、新化唐人街主题饭店、冷水江摩泰假日酒店、长沙美翠缘珠宝批发中心。

    1980年以新化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新化业余大学,攻读中文专业。第二年又以优异成绩考入湖南电视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从高中到下放农村,先后有文学作品散见《新化文艺》、《湖南文艺》、《涟水》等刊物。

80年考入业余大学文科班后,文学创作更是进入激情期。同年创办地方报纸《梅城报》,轰动一时,险些入狱。第二年创办《蓓蕾》文学期刊,为八十年代早期的文学春天贡献了一片绿叶,出三期后夭析。2000年创办《立言文丛》,出八期后停刊。

在湖南电大读书期间,《一场失真的戏》获全国影评三等奖。八三年全省电大文学作品竞赛获散文三等奖。文章获得是三等奖,做生意呢?也总是不温不火。基此,他常调侃自己:我永远是一个三流角色。

2014年,刘跃苗回到阔别29年的母校湖南广播电视大学,捐资设立“跃苗文学创作奖励基金”,鼓励电大学子热爱文学热衷创作。这是全国电大系统第一个由校友捐资设立的奖励基金。

从2014年到2016年,在湖南广播电视大学连续举行了两届“跃苗文学创作奖”颁奖典礼。评选出了《湘西叙事》、《大山的儿子》、《我看见雪花的翅膀》等优秀文学作品。

刘跃苗主要著作辑录:

《圆梦集》 诗集,1997年5月出版

《秋雨盈窗》 散文自选集,天马出版社1998年8月出版

《千古一镜》 历史时事散文集,远方出版社2002年5月第1版,2015年7月修订重版。

《赌石》 长篇小说,北方文学出版社 2006年7月第1版,大众文艺出版社2009年12月修订本出版。

《菜根汤》 演讲集,天马出版社2008年出版。

《心在哪》 《刘跃苗作品·散文卷》,中国文联出版社2011年8月第1版,精装。

《岸在哪》 《刘跃苗作品·散文卷》,中国文联出版社2011年8月第1版,精装。

《梦在哪》 《刘跃苗作品·散文卷》,中国文联出版社2011年8月第1版,精装。

《旧时月色》 《雪泥鸿爪系列·散文卷》,中国文联出版社2015年7月第1版,精装。

《梦里流萤》 《雪泥鸿爪系列·诗歌卷》,中国文联出版社2015年7月第1版,精装。

《锦瑟无端》 《雪泥鸿爪系列·随笔卷》,中国文联出版社2015年7月第1版,精装。

在阅读他的《千古一镜》时,我就感慨:作为一个商人,喜欢阅读历史、关心时事,这是十分难得的。更能在撰述时以史为镜,俾时鉴之,这就尤为难得了。2015年春,刘先生请邀我负责他新书的编辑,阅数月乃成,曾写了一首小诗《校毕刘跃苗翼之先生著作集有感》:“平生未负笔如椽,姓字知公一邑传。已尽会心仍谨饬,未全得意更钻研。芸窗检校馨香出,伏日嘘吹砚席联。珍重名山勋业在,肯分清夜到新篇。”三四句,说的就是他严谨、上进的创作态度。

显然,刘先生在文学创作上是有“野心”的。一直以来,他手摹心追董桥、周作人的文学风格,他身体力行贾岛、鲁迅等人的创作态度,像一个善于推敲的苦吟诗人,把他的商业、创作和责任贯穿在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之中。“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所有的努力,都迎来了丰硕的果实。如今,刘先生在国内已是颇有名气的作家,许多同行对他的作品都不吝赞美之辞。

试摘数则评论于下,以“尝一脟肉而知一镬之味、一鼎之调”吧。

著名评论家、作家晏杰雄先生评道:“刘躍苗的散文具有浓郁纯正的中国文人气质和古典笔调,描写雍容有度,叙事精辟隽永。既有独立不羁的士人风范,又有“采菊东篱下”的清淡诗意;承继中国古代文史哲一体的文章传统,又呈现了大时代褶皱里的个体生活经验。从《千古一镜》到《旧时月色》,恰好构成了大的历史纵论与小的私人喁语之有趣映照。他可能不是集大成者,但是中国传统文化在民间、名利场、世俗生活中的一点星火闪烁,难能可贵!长篇小说《赌石》叙写中国1990年代一段边境特殊淘金经历,以传奇文体和通俗小说的面目出现,仍富有现实性和文学性,一方面是时代生活的一个典型横截面,体现了社会转型期的隐秘经验;另一方面,在通俗化叙述中隐显纯文学追求,置身江湖中心的男主角仍是中国传统知识分子形象,构成一个正与邪、善与恶、情与欲、现实与传奇、世俗与信仰奇异混合的文学世界。不能简单以通俗小说界定,带有一以贯之的文人情趣和诗意追求。”

著名出版家、作家 朱树诚先生亦说:“《赌石》小说写商人许继鹏,崇拜《红与黑》中的主人翁于连,希望快速富裕,上入上层社会。不加深思熟虑,便带上全部积蓄跟人到昆明做生意,结果受骗上当。身无分文后,深感无脸见江东,只得给人当马仔,以致走上了隐蔽、奇特、凶险的赌石交易之路。远走瑞丽、缅甸。曾被逼为人质,沦为男妓,关进监狱,历尽艰辛,险些丢掉性命。作品以此为主线,描写了一群从事赌石交易的特殊人群的特殊生活,表现了鲜为人知的这一特殊群体精神面目、生存状态。故事起伏跌宕,语言流畅生动,有比较强的可读性。作者有生活,有思想,有较好的艺术感觉,有较好的文化素养,也有比较强的文字能力。”

著名学者、作家龙长吟先生评:“《千古一镜》是一部有价值的书。散文的题材本来十分广阔,没有它不可能到达的领域。可事实上,新时期的散文,少有伸腿到历史与时事相结合的领域的。我们拥有非常发达的历史题材小说和高品位的历史剧,为什么不可以有发达的、高品位的历史与时事相结合的散文呢?翼之先生的历史时事散文长卷《千古一镜》,填补了新时期历史时事散文创作的空白,并为之提供了较为系统的成功经验。”

作家罗并乡评:“我认为《赌石》这部情节诡谲,变化莫测的作品最大的特点是刻画了许继鹏这样一个于连式的典型人物,将人性中本质的东西提示出来,表现了人性与兽性的剧烈冲突,尤其是许继鹏灵魂与肉体的冲突,真实地写出了市场经济条件下,人格的两极分离,从而使这个典型人物具有时代特征,让读者对这个复杂多变的人物难以忘怀。”

作家袁明珊评:“读《赌石》,读者在关注男主人公命运的同时,也不能不被书中所出现的一组女性人物所震惊。 《赌石》的作者为我们含悲忍泪描写了这一批不幸的女子。她们追求经济上的独立,希望以经济自主(如摆小摊)来重建、维护女性的尊严,她们在现实生活中,在别有用心的男人们中间艰难求生。她们原本都是一群善良而可爱的女孩儿,但命运何其可悲,因而愈加地惹人可怜。由此,我们可以做出如下的推断:女人们如果不能在经济上取得和男人一样的地位和自尊,那么,人类的和谐社会永远遥遥无期!如果不能帮助女人们建立起独立的、文明的思想品德,是男人的羞耻!——我想,这或许就是《赌石》的作者在刻画这一批女人时的潜台词。”

学者刘敬和评:“那几天,我几乎是一口气将那三册书几十万文字读完的。这种阅读不带任何目的,没有丝毫勉强,完全是作品把我吸引住了。高尔基说过我扑在作品上就像饥饿人扑在面包上一样。而我读跃苗作品就象一个好食者面对一桌佳肴,吃得津津有味。那几天,我天天把自己的感想作为短信发给他。作家是靠作品说话的,跃苗于这一点很自信,他自封为“梅山才子”就可见一斑。作为文人,自信可能是一个共性,但跃苗的自信有他深刻的学养做枝撑。他不像有些文人,以诋毁他人特别是名人来抬高自己。就像前些年一些文人围攻余秋雨,谩骂鲁迅,抵毁金庸,对这些人我是嗤之以鼻的。跃苗作品中,看不到对他人作品的尖酸刻薄和任意贬损。他的自信是一种从容的,大气的,有厚度的自信。读他的作品,那种由衷的佩服油然而生。《茅铺巷掌故》非常成功地刻画了两个人物。三片长是畸形时代的政治畸形人,是那个时代丑恶份子的缩影,集人类所有丑陋于一身,猥琐而令人恶心。二汉似疯而并不疯,在大是大非方面他一点都不疯,是个爱憎分明、有正义感、有仗义精神的人。这两个人物刻画得栩栩如生,非常成功,体现了作者叙事写人的非凡功力!跃苗先生的游记写得很美。语言清新活泼,很有意趣。文章如行云流水,几句古诗,信手拈来,嵌入文中,恰到好处,增加了全文的美感。”

学者王明发评:“《赌石》,我们可以深切地感受到小人物无可奈何的悲哀与失落,也可以看到因贫穷而沦落为明妓暗娼、数目为之不少的年轻女孩的辛酸。经济大潮中的每一朵浪花都不同程度地折射着人性的沦丧和女权地位的倒退。”

    有时,我也疑惑地想:“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可谓早已功成名就,为什么还要一盏青灯、一支妙笔的埋头著述呢?如此折腾不是自讨苦吃么?”

大概,这就是他另类的“野心”吧。在《千古一镜》的再版赘言中,他提到:“一个有企图的作家,在出书上,有一个次第花开的心态。即一本接一本地出书,跟影视明星一样,不能沉寂,不能过气,要带给世人一阵阵不间歇的惊喜。”虽然又接着谦虚道:“我也有这个企图,但没这个能耐。”

不过,这么多年以来,刘先生确实为自己的这个“企图”急起直追,奋勇创作。2017年初,他来长沙时电话,两人在仁和堂附近碰头小酌,彼此提及近况,他说:“近来正在创作一部长篇,计划在30万字左右,目前完成了数万字。平时太忙,不能专心于此,实是大憾,我想将商业事务逐步放开,争取尽快完成这部长篇,为自己的创作生涯竖一个标竿。”随后,在他临时居住的酒店里,看到了这部小说的初稿,我听着他专意而又执着的讲述,内心充满着感慨和敬佩。

明代耿定向曾撰《儒贾传》称赞商人程豪,谓其“仁心为质,儒之行也;贾而有是,不亦儒乎”,又云“虽不废贾,然好儒益甚”。移之以论刘先生,不也是极妥当的吗?

那天回来,翻着他的数本著作,我想:“既然赶不上,就做他的认真的铁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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